刘俊/著
康熙五年(公元1666年)仲夏的一天上午,邹宏义和孟智若带着孟有德、王西征、邹文聚、黄永祥、高玉斌等几个徒弟在江苏省宿迁县(今宿迁市)东街中段传拳开道,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来到场子前打问谁是邹宏义。
当邹宏义来到老太太跟前,对她说“我就是邹宏义,请问您有什么事”时,老太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邹大师,今天我可找到您了。我久闻您的大名,走了一百多里地,去了青龙山梅拳寺两趟都没见到您,您的弟子说您出门传拳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在家门口遇到您了。”邹宏义赶紧上前搀扶老太太,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说:“老人家,您千万不要行此大礼,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老太太说啥也不起来,她哭着说:“我丈夫得了绝症,快不行了,请大师一定救救他。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邹宏义马上答应道:“好,好,我一定想办法救您丈夫,请您快起来吧。”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告诉邹宏义她叫米姑,她的丈夫叫庄永昌,都是这宿迁县东街的居民,就住在这东街的东头,她求邹宏义到她家里去给她丈夫看病。邹宏义回头对孟智若说:“我要到老太太家去看病,你就带着徒弟们在街上传拳吧,天黑以后就回青龙山,别管我了。”孟智若点头答应。邹宏义跟着米老太太走了。
走到东街的东头,在街北面有一个破旧的大门,米姑推门进去,将邹宏义带进了院子。这是一个宽大的四合院,北屋是五间的正房最高,对面是南屋稍微低一点,东西两侧分别是四间的厢房。一看就是个富裕的家庭,只是房子年久失修有些老旧,就连院子里的几棵枣树也因缺少养分而都已干枯。米姑直接将邹宏义领到北屋,大厅放着一张褪了色的八仙桌,两边各放一把椅子,西边是个隔间,东边是张一米高的双人床。床上靠着墙坐着一个无精打采的老者,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看年纪有六十多岁,一头花白的头发,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已经让病魔折磨的不像样子。他见有人来,只是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米姑指着床上的老者对邹宏义说:“这就是我的丈夫,请邹大师好好给他看看吧!”邹宏义答应着,坐到老者的身边,经过望闻问切,发现其主要症状是吐咽梗阻,食不得下而复吐出,胸膈疼痛,大便艰涩,口干咽燥,形体消瘦,舌红少津,脉相细涩,兼有痰湿内阻,气郁不畅。最后诊断老者患得是瘀血内结之噎隔病,也就是胃癌。邹宏义进行详细地诊断后为其开了一个中草药方:水蛭两钱,硇砂三钱,夏枯草五钱,党参五钱,木香三钱,白矾两钱,月石三钱,紫贝齿三钱,槟榔三钱,玄参四钱,代赭石三钱,大黄两钱,丹参十钱……
邹宏义将药方递给米姑老太说:“请按照此方抓药三十副,每天早晚煎服各一副,先吃十五天再改药方,他的病一定能够治好。”米姑老太太激动得再次给邹宏义跪倒磕头,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谢谢邹大师,老爷终于有救了,老爷终于有救了……”邹宏义上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随后用手捂住嘴冲出北屋,跑到西厢房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邹宏义追到西厢房问她怎么了,她只管哭就是不说话。在邹宏义的再三安慰下她才说出了实情……
在三十多年前,庄永昌才十四五岁的时候,邻村曹集镇有个远房亲戚叫苗布艺,在镇上开了一家苗家药铺。庄永昌的父亲就让庄永昌到苗布艺的药铺里当伙计,一干就是六七年。过去的药铺不仅制药售药,还给病人看病。庄永昌勤奋好学,跟着苗布艺不仅学到了制药售药的方法,还学到了许多主治头疼、胃病、腰腿痛、伤风感冒等疾病的中医疗法,他到了二十多岁就成了三乡五里有名的医生。于是,他就回到了宿迁县东街老家,向亲戚借了一些本钱,开了一家永昌药铺。因为庄永昌为人厚道,对人热情,主要还是制药售药便宜,医疗技术高超,生意一开张就很红火,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就这样,没几年他就致富发了家。庄永昌买了房子买了地,成了地有千顷,房有万间,家丁仆人近百人的大财主。
有了钱干什么,庄永昌就娶了第一个媳妇,这就是米姑。米姑是个孝顺贤惠、知情达理的媳妇,把家里治理的井井有条,可就是不能生育。于是,庄永昌又娶了一个二房。没想到二房也没有生娃,他就娶了三房。奇怪的是三房也没有生育,他就娶了第四房。谁知道四房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庄永昌这才开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检查的结果是自己有毛病。他凭着高超医术把自己的不育症治好了。于是,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分别都生下了一个胖小子。庄永昌一下子有了三个儿子,他简直高兴的找不到北了,连续半月时间宴请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进行庆贺。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生了儿子,便有了资本,都分了田产和房子,都有了单独的宅子和仆人。唯独米姑还是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只好还跟着庄永昌一起住。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前年的春天,庄永昌得了噎膈病(胃癌),不能进食,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他是有名的医生竟治不了自己的病,于是,他开始到处请名医看病。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把自己的房子和田产变卖光了,转让了永昌药铺,遣散了管家和仆人。把家弄了个一贫如洗,也没有治好他的病。真正使他可气的是,分给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的宅子和地,人家各自霸占着,一点也不让动一分一毫,对庄永昌的病她们既不照料也不赡养,几乎把庄永昌推上了绝路。到现在庄永昌就剩下了这一全旧宅子和一个大老婆米姑,家里已经没了粮食断了顿。米姑像讨饭的叫花子一样,把街坊邻居都借遍了,再也借不到治病的钱了。剩下这套旧宅子如果卖了就连住得地方也没有了。米姑老太想到自己到庄家劳作了一辈子竟落了个这个下场,实在是伤心透了,所以她跑到西屋里伤心地哭起来。
邹宏义得知这个情况后,安慰米姑老太说:“你的困难我给你解决,我给你买药治病,给你送米送面。你别哭了,看哭伤了身子。”米姑老太一听,就又给邹宏义跪下了:“你真是个活菩萨,你把我丈夫的病治好,我这辈子和下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老大娘,你不要这么说,我们梅花拳的宗旨就是扶贫帮困,我们一定帮你度过难关。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把药抓来,给你丈夫用上的。”说完,邹宏义骑上快马很快回到了青龙山梅拳寺。
邹宏义准备了三个多月的中药和粮食米面以及衣物,带上了孟有德、邹文聚两个徒弟,当天就送到了米姑老太太的家中,感动得她又哭了一场。随后,邹宏义就给庄永昌用上了熬制的中药。
邹宏义吩咐孟有德和邹文聚轮流陪护,要求他们详细观察庄永昌的病情变化,并根据其病情的变化情况,在他的指导下不断调整用药的方剂,目的是叫他们俩学会噎膈病(胃癌)的治疗方法。邹宏义也三天两头从青龙山梅拳寺来到庄永昌家观察病情,调整中药药方。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庄永昌奇迹般地好了,不仅能下床活动还能干活了。他和妻子米姑双双给邹宏义磕头,感谢邹宏义的救命之恩。
没过多长时间,庄永昌在邹宏义的帮助下又重操旧业,重新建起了药铺,并把名字改名为梅拳药庄。择良辰吉日,宏张开业,生意和从前一样很快就兴隆起来。在这个时候,庄永昌的三个小老婆都带着礼物来看他,一再给他磕头认错。他的三个儿子也跑过来跪在庄永昌的脚下,自打耳光,请求父亲原谅他们过去的忤逆不孝。庄永昌宽宏大量,一一都原谅了他们,从此又重新建起了一个和谐的家庭。
看到庄永昌生意兴隆,家庭和睦,过上了好日子,邹宏义就离开了庄家,只身向南方发展,继续开道传拳。当他走到江苏省淮安县西街时,看到有人在街的大操场上摆下擂台。这大操场足有百亩之阔,擂台也有一亩之大,五尺多高。在这初冬农闲季节,四面八方看热闹的人山人海。他打问得知,这是淮安县有名的武馆神州武馆馆主甄华龙联合多家武馆摆下的擂台。目的是要将练武的拳师、武士组织起来,按照报名的程序上台进行比武。决出武艺高强者,到南京比武打擂,坚决要击败在南京摆擂台的英国大力士奥比德,要长中国人的志气。看到练武人的爱国情怀,邹宏义报名参加了这次擂台赛。
翌日上午辰时正点,主持人甄华龙在介绍了比赛规则和注意事项以后,打擂台比赛正式开始。第一位上台的是安徽省凤阳府(今宿州市)灵璧县黄湾镇村的黄铁彪。他四十三四岁,身高六尺开外,宽肩膀,粗胳膊,上穿黑色绫罗绸缎面料的锦衣,下着黄色锦袍,腰扎银白色金丝带,脚蹬高筒武士靴。方头大脸,黑里透红的脸庞,扫帚眉和蒜头鼻子中间闪动着一双黑亮的圆眼睛,整个人透着一股英武之气。
他自小就爱舞弄枪械,打打杀杀。八岁就师从梁山好汉浪子燕青的后人燕江涛为徒,学到了燕家真传的融柔道、空手道、跆拳道为一体的燕青拳法。其特点是动作轻灵敏捷,灵活多变,讲究腰腿功,注重眼神和腿法的配合,眼神集中一点,兼顾八方,眼助身法,眼助气力。各种拳套大多由各种手型、步型、腿法、平衡、跳跃等50多个动作组成。其技法,上肢有甩、拍、滚、掳等击法,下肢有跳、截、挂、缠等腿法,配合靠、闪、定、缩等身法,组成技击性较强的攻防技术。单打独斗,难找对手。而且他还练得一手绝活,那就是搭弓射箭,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他使用的武器是一双金刚狼牙锏。平时斜插背后,耍起来呼呼生风,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甚是灵活自如。
第二位上台与黄铁彪对垒的是江苏省沭阳县十字镇村的文青雷。只见他三十出头,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形象威武。自十岁那年,就被父亲送到民族英雄、抗金名将岳飞的故乡河南省彰德府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今河南省安阳市汤阴县菜园镇程岗村)村,拜岳飞的后人岳齐天为师,一学就是15年。得到了真传,学到了岳家拳的精华。岳家拳博取众家之长,有其独特的技击风格。其核心套路有:左右连珠、八角连三、法连等诸拳法,有八母棒、五行锏、十宗剑、柔功单刀、手巾花等套路,还有擒拿、点穴之秘术,文青雷学得无一不精。出道以后,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多次打败豪强恶霸,在当地威望甚高。他使用的是五钩神飞亮银枪,枪法变幻莫测,势不可挡。回马枪、迅雷一线枪都是他使用的绝招。
黄铁彪和文青雷相互抱拳施礼后,两人战在一起。文青雷亮出五钩神飞亮银枪,使了一招迅雷一线枪,平正枪体,力达枪尖,出枪似潜龙出水,直奔黄铁彪的咽喉。黄铁彪手持金刚狼牙双锏迎战,他先用右手锏拨开来抢,用左手锏横扫文青雷的中盘,文青雷闪身躲过。就这样一来二去,战了十多个回合,不分输赢胜败。最后,黄铁彪使了一招天空霹雳锏,高高跳起,双手并双锏直奔文青雷的头顶打来,文青雷佯装败走,轻松躲过双锏,突然使出回马枪招,直奔黄铁彪的心口扎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铁彪使出后空翻,旋转半周,贴着地皮持锏向前扎去,文青雷躲闪不及,中锏倒地,败下擂来。
第三位上台的就是邹宏义,此时的他已经四十六岁,身高七尺,魁梧健壮,他头戴淡蓝色精品八卦道冠,身穿青色绣花段子道袍,腰扎绫罗绸带,脚蹬黑色道靴,彰显出文明潇洒而庄重严谨的气质。他高额头,方脸盘,两耳垂肩,笔挺的鼻子和长形大嘴与浓黑的卧蚕眉之间闪动着一双深不可测的大眼,神情慈祥而又刚毅。他背上斜插一柄青龙梅花剑,手持一把金刚梅花折叠扇。他使用轻功飞身跃上擂台,与黄铁彪相互抱拳施礼后战在一处。黄铁彪使用了一招二郎翻山八卦锏,腾空前翻至邹宏义身后,抡锏便砸。邹宏义急忙使用了卧虎俯地梅花扇,迅速下俯地面,展开金刚梅花扇横扫其小腿,黄铁彪向前扑空,避免中招急忙跳起躲过梅花扇。但刚刚站稳,邹宏义又接着使用了五虎梅花掌,向前一推,正打中黄铁彪的后背,黄铁彪站立不住倒下擂台。
第四位上台的是河南省归德府(河南省商丘市)夏邑县曹集村的袁空,他三十左右岁,个子不高,但四肢发达,浑身都显现出圆滚滚的肌肉。本来他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但他把头剃成光秃,身着一身灰蓝色合体僧衣,显得格外狂放而另类。尤其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细长眼镶嵌在那张长形的瘦脸上,展现出一种精干而灵巧的神情。他是河南嵩山少林寺明末高僧住持正道的徒孙。经过了十几年的苦练,熟练地掌握了少林棍法。
袁空使用的少林棍,棍长不过眉,身步紧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翻飞。他飞身跳上擂台,躬身施礼后和邹宏义战在一起。古人云,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枪法全在圈点之伸缩,棍法则以捣劈之神速。故此,袁空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首先使用了一招八宝混元棍法,在佯打头部后,迅速转攻邹宏义的下三路。邹宏义用金刚梅花扇挡已经来不及,只好使了一招弓开罗汉脚,身体后仰成弓型,躲过少林棍,立即挺腰弹出双脚,正踢中袁空的小腹,然后,邹宏义反手拖地完成后翻一周,又出双拳连击对方胸部。袁空连中两招倒下擂台。
第五位上台的是江苏省新沂县的拳师苗志杰,只见他四十多岁年纪,身高八尺,身材魁梧,高脑门,宽下巴,卧蚕眉下面一双锐利的小眼睛,下巴上留着整齐黝黑的山羊胡儿。他头戴粗布包头,一身的农民打扮。他青年时就浩然正气,练就了一身少林功夫,曾单打独斗众地痞,名震一方。后由一位远亲引荐,投师在东京汴梁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后人林闯的门下学艺,一学就是十多年,得到了林家枪的真传。他手持一杆丈八蛇矛枪,耍起来上下翻飞,风雨不透。但他和邹宏义对垒,没过两个回合,就被邹宏义打下擂台。
第六位上台的是安徽省凤阳府(今蚌埠市)五河县西街的卫克虎,他三十来岁,长得高大魁伟,膀大腰圆,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两眼炯炯有神,举止大方,谈吐不凡,既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文人,又像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大侠,浑身上下彰显着一种无形的震慑威力,是一个英姿飒爽、笑傲江湖的俊美青年。他父亲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将他送到武当山学艺,是武当山全一真人张三丰徒弟张翠山的徒孙,经过十多年的苦练,学到了武当拳法的真谛。
卫克虎打拳的姿势和龙凤相戏的姿势很想象,静如泰山,柔如春柳,柔中有刚,静中有动,含而不露,千变万化,有劈山倒海、擒龙伏虎之力。他手中一把武当剑,是由优质铁合金铸成,剑身两边刻有龙凤图案,剑鞘用木质镶嵌铜花纹图案,上刻“武当剑”三个字,剑的护手用黄铜缕花镶嵌,手柄用优质冬青木制成。他的剑法真是翻天惊飞鸟,滚地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他与邹宏义打擂台,战了十多个回合没分出输赢胜败。最后,他用了一招真武七绝剑,直取邹宏义的上三路,邹宏义闪身躲过,反手使用了一招二路五势梅花扇,像锏一样的金刚梅花扇正好击中卫克虎的腹部,卫克虎倒退几步摔下擂台。
第七位上台的是山东省郯城马头镇的覃友亮,只见他三十八九岁,身高七尺,膀扎腰圆,扁额头,长方脸,一字眉和狮子鼻中间闪动着一双黑溜溜地大吊眼,显得格外灵敏机智,冷峻严厉。他上着翻皮马褂,下穿缎子长袍,一身绅士气派。他出身在武术世家,从小舞枪弄棒,练就了一手内家拳。后经朋友介绍,拜梁山好汉景阳冈打虎英雄武松的后人、著名拳师武一刀为师,经过多年的修炼,学到了武家精妙刀法。他手持一把雪花镔铁戒刀和邹宏义战在一起。邹宏义只用了一招人佛合一梅花扇,就将覃友亮打下擂台……
就这样,邹宏义一连胜了十多场,赢得了台下阵阵掌声。当天下午申时三刻,主持人甄华龙高声宣布擂台比武到此结束,徐州的邹宏义获胜成为擂主,明天去南京挑战英国大力士奥比德。说完,他便安排了盛宴招待前来淮安的各路英雄,庆贺邹宏义获得擂台赛冠军。
第二天上午辰时一刻,邹宏义在淮安县武馆神州武馆馆主甄华龙及十多名弟子的陪同下,来到了南京城秦淮河畔。最近几天以来,英国领事馆在风光秀丽的秦淮河北岸的演武场正中建起了一个三丈多高的大擂台,英国大力士奥比德作为擂主在台上立擂,走来走去,耀武扬威。这几天,曾有几位中国武士上台打擂,被奥比德像抓小鸡一样抓住,扔下擂台,有的摔伤,有的摔死,看打擂的中国人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但没本事也是白搭。
今天邹宏义看到这样的情形,怒火中烧,一个雄鹰展翅就跃上了擂台,近看奥比德,身高马大,体重足有三百多斤,只穿背心和裤头,一身的疙瘩肉就能展现出他力大无比。这家伙大脑壳,扫帚眉,深眼窝,一脸络腮胡子,扎里扎煞,真像凶神恶煞一般。按照比赛规则,两人是徒手对垒。邹宏义先是左擦右靠,勾拐锁带试探对方应手,借机寻找对方的破绽。
走了几个回合以后,邹宏义突然发力,使出乾坤五势梅花拳法,默念咒语,做到人佛合一,左手伸手抓住奥比德的右手腕子,右手用梅花金刚指快速点中其任督二脉,使其不能动弹,随后用右手抓其右肋用力一托,将其举起。这时台下看热闹的人群情激愤,齐声高喊“好样的,摔死他。”邹宏义向前走了几步,转了两圈向前一推,将奥比德扔下了三丈多高的擂台。奥比德被摔的奄奄一息,中国人齐声高喊:“大清国万岁,邹宏义万岁!”这时,甄华龙和十多个弟子一起跑上擂台,将邹宏义高高抛起,以别样的方式感谢邹宏义为国争光